了片刻,又将另一枚服下。
回雪丹有一种奇怪的特性,连续食用两颗能够麻痹神经与痛觉,比最管用的灵药还要神奇上三分。
济崇已经连夜在秋水阁的护送赶往边关,严暮生也被他诓到了队伍之中,姜沉独身离开秋水阁的事,神不知鬼不觉,就连奚邈的金吾卫都未能察觉。
轻巧地掠过重重青黛的檐脊,不多时便能看到断水山庄与北狄交战的状况。
与姜沉不同,断水山庄中人多数用的是剑,而北狄人的武器则是重刀,刀槽宽而深,用力碾过颈骨,便能轻而易举地取下头颅。
姜沉掂了掂刀柄在手中的分量,不知不觉间,便落入了三四个北狄人的包围。
唇畔缓缓划开一抹微笑,令那张无面伪装过的寻常样貌平添了几分明艳与夺目。
“哗啦——”
行云流水,裁风滞雨,一叶乌色的刀芒便扫了出去,天青的衣袂翻飞,若重山连绵的轮廓,大片的青碧从猩红的裘衣底飞瀑般一泻而下,透着说不出的萧瑟与哀艳。
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
仿佛只要握住了刀,他即是锋刃本身。
姜沉将修为压到了炼神还虚五重,杀戮的本能却已刻在了骨子里,无论是多么糟糕的境况下,那一线刀光都能寻到最佳的突围点。
这从天而降的一员不速之客,几乎瞬间扭转了断水山庄节节败退的趋势。
薛奉北与韩叔所站立的地方距离厮杀的中心并不远,一打眼望去,便能寻到其中最亮眼的那抹颜色。
很少有人驾驭得住朱与碧两股截然相斥的色彩,眼前的这个人不仅巧妙地做到了,而且不露丝毫恶俗与矫作。
饶是以薛奉北苛刻的审美也必须要承认,相貌姑且不论……至少看着十分养眼。
韩叔愈看愈觉得此人面生,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那种老练与利落,却实在不像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辈一朝一夕之间便能轻易达到的,简直就像——
天然的杀器。
·
慕舆野与段广寒的精锐正在千仞峰下等候。
上了断水山庄的那一批,不过是九牛之中的一毛,真正的精锐却是在休养生息。
“没有了姜沉的断水山庄,就像是一盘散沙,成不了大气候。”慕舆野负着手,仰面望向高处,颇为遗憾道,“段楼主,看来你的属下所说的未必属实啊。”
段广寒随着慕舆野的视线看向那直插云霄的千仞峰。
哪怕是在曾经最亲密的挚友面前,姜沉也甚少在段广寒面前提及薛奉北,这就导致段广寒对薛奉北知之甚少,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。
传闻薛奉北性格孤僻,与师兄姜沉的关系极差,两个人可以说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。
有时候段广寒觉得,这么多年来姜沉没有把这个祸患扼杀在襁褓之中,以绝后顾之忧,着实是优柔寡断,妇人之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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