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及汝皆亡。”1
段广寒叹息了一声:“在下此行只是想要奉劝周姑娘,给周姑娘几个忠告罢了。”
周雪温抱臂胸前,看着段广寒,“愿洗耳恭听。”
段广寒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,肩胛处的贯穿伤还未好全,蟒袍下还缠着纱布,微微动弹便是钻心的疼。
“本王只是想告诉周将军一个道理,”段广寒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隋氏一族残暴不仁,误杀了太多了忠臣,在下向来钦佩云侯将军,而周姑娘又是云侯之女,乃女中豪杰……”“良禽择木而栖,这样薄情寡义的君王,又怎么值得周将军归附?”
这一言宛若一记惊雷,炸开在神策军中,尽管周雪温早有预料,这时也忍不住为段广寒的野心而感到震撼。
当年事发之时,她尚还年幼,并不知晓其中内幕,可当年神策军中一员老将临终之际,却将那潜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和盘托出。
真正想要谋反的一直都只有徽王,而奚衡为了隐瞒自己的罪行,与当时还是未承袭老昌西侯爵位的小侯爷达成了一笔交易。
奚衡要周常棣死。
只要周常棣死了,魇骨便会回到那魇族女人的身上。
而昌西侯在得到心爱的女人的同时,也能够乘机夺取魇骨。
这是一笔于双方都有利的交易。
只是没想到那魇族女人在这当口上突然恢复了神志,不仅摆脱了奚衡的囚禁,更是将濒死的儿子托付给了闺中密友——当时已是太清宫少宫主的苏虹。
周常棣更是命硬,靠着一身药血饮鸩毒而不死,在先帝面前证了忠心,时人传为一段奇闻。
只是这不死仅是暂时的,累年沉积,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腑,周云侯一死,便再也护不住云侯府。
想要护住云侯府,便只有云侯夫人持着丹书铁券闯宫自刎以证清白。
云侯夫人出身昌西李氏,先帝为了不得罪昌西李氏,必然不会再为难云侯府上下。
这本就是死局,无人可解的死局,即便是她磕头磕死在断水山庄前,磕到姜沉愿意出手,也无济于事。
见周雪温面露思量之色,段广寒以为她已经被自己说动,当即循循善诱道:“只要周姑娘愿意携神策军归附于本王,云侯府的罪名,本王自会为其平反。”
话锋一转,段广寒又抬头看向济崇,微微笑道:“这位大师想必便是当年云侯的左膀右臂——卫副将吧?”
“本是驰骋沙场、无拘无束的忠臣悍将,却落得落发出家的境地,令人叹惋。”段广寒悠悠道,“佛门中有一句话说得好,苦海无涯,回头是岸,卫副将如今回头,还来得及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佛号庄严,只是那口念佛号之人却甚是散漫。
“贫僧的岸,从来都只有‘天地君亲师’此五者而已,”济崇皮笑肉不笑:“回你.他.娘.的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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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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