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雪只下了一个晚上,清晨时就停了下来。
我搬来小板凳,坐在窗前吃着面包看雪景。路人们独自或是结伴走过,雪地上留下他们交错的脚印,构成一张巨大的绘图。
“我觉得还会下。”
我回头,看向沙发上的迹部,不信邪地询问道:“是吧,迹部。”
迹部:“”
这傲慢的语气似曾相识。
“天气预报说天晴。”他说完,继续低头肝他的论文了。
我:“你信那个?我不信。”
迹部:“那你别信,继续等。”
十分钟后,乌云散开,太阳出来了,明晃晃地刺着我的眼睛。
我:“”
我起身,把小板凳搬到迹部的身旁,随意往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瞟了一眼。
“在结尾吗?”我问。
“嗯。”
他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,跟我打电脑游戏时有的一拼。
我猛然想起我无聊时接的几份翻译稿,貌似过几天就要交了。于是,我也拿来了电脑,开始着手翻译。
时间静静流逝。
在我敲下最后一个字符,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时,迹部突然道:“你当初可以报东外的。”
“东外啊”
我把手枕在后脑勺,不禁回忆起高中时自己的豪言壮志,像什么“打死也不学数学”“一定要学个不跟数学打交道的专业”这类的话,我可没少说。
但最后,我还是打算冲一把京大,并且抱着被数学折磨一辈子的心情,选择了经济学。
我对语言的兴趣远比经济学的兴趣要多得多。这其中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纠结——当然,只有我和爸爸妈妈清楚。
不过这已经过去两年了,我都快忘记当初的纠结与眼泪了。
“经济学蛮好的。”我薅了一把头发,“就是头有点凉,你看看我这个发际线。”
迹部瞟我一眼,“呵”的笑出声来。
“我们学校有跟剑桥合作的交换生项目,大三的时候可以去那里。”我瘪嘴道:“我争取一下可能争取不到,大家都太厉害了。”
“你也挺不错的。”他道。
我:“真的吗?”
迹部:“啊嗯,骗你的,你还当真了?”
我:“”我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肚。
圣诞节就在平静中过去了,而我也要踏上去奶奶家的路途。
上车前,我给爸爸发短信,告知他们我先去了,次日在奶奶家汇合,特意没提迹部的存在(爸爸知道一定会嚷嚷很久)。
我对奶奶的印象不深,只记得她是个很爱讲故事的老太太,自从爷爷去世后,她就变得沉默寡言,不愿与外人交流,还捡起了写日记的习惯。
这次回去,我是带着目的的——我想搞清楚我心中的一个疑惑。
毕竟,它实在困扰我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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