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剥削。曹幹岂会愿意这么做?
陶俊怔了下,往曹幹身后张了张,二三十辆大车旁边,每辆车边各有一到两个穿着褐衣、带着刀、矛或竹枪的义军战士,却如曹幹所言,合计算下,约有数十人。
他略微盘算了一下,粗茶淡饭的话,几十个人,再能吃,也费不了什么粮食。曹幹挺好说话的,他不想因为这点事儿惹得曹幹不快,——眼下最要紧的是让曹幹接受自己想出来的募粮办法,别的都是无关紧要,因而尽管也是觉得有些肉疼,咬了咬牙,笑着应道:“行!听将军的。等到了家里,我就吩咐下人给将军的部曲做饭,做好了便派人送来。”
曹幹笑道:“多谢陶公了。”
“将军,咱去寒舍吧?”
曹幹说道:“陶公请稍候片刻,我给部曲安排一下。”带着郭赦之往边上行了十余步,站定,低低地与他说了几句话,随后转将回来,笑与陶俊说道,“走吧,陶公!”
於是,郭赦之领着部曲、大车留在此处,只苏建和田屯等几个亲兵跟随曹幹往去赴宴。
这边才往前行未远,后边传来车轮响动。
众人回顾看去,是一个大奴赶着一辆轺车,从后头追了上来。
陶俊站住脚步,叉着腰,与曹幹笑道:“以为将军会是坐车来,未料将军徒步而至,我这轺车也没多备一辆。要不这样,请将军登车,我等随车而行?”
这轺车是陶俊的坐车。
赶车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奴,满面红光,衣衫干净。拉车的是匹黄色的骏马,鬓毛梳理得整整齐齐,膘肥体壮,泛着油光,显是一匹好马。再看轺车,车身、车体用的俱是上好的木料,车体上雕刻着云纹、山纹,车后竖了杆大伞,伞面甚大,能把整个轺车的车厢遮住。
曹幹注目观瞧稍顷,笑问陶俊,说道:“陶公,这辆轺车是你的?”
“将军,我平时常去县里,钱公三天两日的就召我去见上一见,设个家宴与我欢饮;故县宰在县时亦常召我相会,与我讨论经书。鄙乡离县城不近,若我年轻时,一天两个来回也不在话下,现下我年纪大了,没个代步的工具可就不行了,所以便家里备了这辆轺车。”
曹幹简单的一个问题,陶俊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。
能够听得出来,他这通话的重点不是在回答曹幹的问题,而是在借此向曹幹暗示,他和钱均的关系很亲近,他在县里很有地位,便是已逃掉的那位县宰,在逃跑前对他也很器重。
轺车驰到近处,驾车的壮奴挽了个漂亮的鞭花,拉车的黄马乖巧地停了下来。
曹幹踱步到马边,伸手摸了摸这马的脖子。
这匹黄马确是好马,性情温顺,曹幹虽是个陌生人,它并不闪避,也没有扬蹄吓唬曹幹,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,任由曹幹抚摸。
曹幹赞道:“车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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