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也听到了,他不愿去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宜和得意一笑,菱唇鲜红柔亮,牙齿细细白白,招招手让陈山海俯近,然后贴着陈山海的耳朵道,“我们找个机会把小铃儿绑了,他一定乖乖听话。”
陈山海震惊地看着。
公主,你怎么能比我这个流氓还要流氓?
达禾在一旁看了看他们,目光十分清澈,对京城流氓的力量还一无所知。
他的脑子里还想着前天晚上情形。
那晚小铃儿发烧了,他端着冷水拧布巾给小铃儿敷额头,院门忽然被拍得“哐哐”,打开一看,是温摩。
“阿姐?”看到温摩的第一眼,达禾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。
阿姐的眼睛永远是明亮的,就像天上的太阳永远是发着光的,是暖的,可那一晚,阿姐的眼睛沉静得像水一样,声音也是低低的,只问他:“达禾,我要回南疆了,你跟我走吧?”
这话问得很突然,也很简单,她好像很疲惫,疲惫到不愿多说一个字。
达禾千里迢迢来到京城,为的就是找到阿姐。
现在阿姐要回南疆了,他当然也应该跟着一道回去。
可他回头看了看,当时小铃儿生着病,杨大叔的腿虽然能走了,却再也不能干重活,这个家里如果没有他,他不知道看着他们会过成什么样,他不想小铃儿再受别人的欺负,不想小铃儿眼睛里含着泪光。
于是他告诉温摩,他明年再回。
温摩点了点头,“那你明天去侯府说一声,我回去了。”
说完,她翻身上马走了。
马儿踏着星光过去,她只有腰间一把弯刀,背上一把雷弩,连包袱也没有一个,背影显得特别削瘦,特别孤单。
达禾终于明白阿姐哪里不对劲了。
记忆中的阿姐,一向是意气风发,所向披靡,从来没有这么寂寥过。
西山炎园,书房。
废墟已经整理干净,里面果然找到了姜知津想要的东西。
现在就摆在他的面前。
玉牌的大小、纹样、颜色,全同他准备的那块一模一样,唯一的差别就在质地。
这一块似玉非玉,似瓷非瓷,敲之铮然有声,姜知津自谓见识不少,却也认不出这是什么料子。
一直以来的疑窦终于解开了——难怪暗卫们一眼就可以辨认得出来,世上大约再也不会有另一块这样的令牌。
花匠阿大——或者说是暗统领,单膝跪下,神情郑重,声音低沉:“参见家主大人。”
“叫早了。”姜知津开口,他的声音清冷,脸上没什么表情,像是一个精心描绘出俊美五官的人偶,“两个月后才会是我的继任仪式。”
“在暗卫眼中,有暗卫令的便是家主大人,有无仪式并不重要。”暗统领道,“从此刻起,暗卫为您而生,您需要暗卫做什么,直管下令。”
“我的命令是,你们就当我没有找到这块暗卫令,什么也不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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