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阿三,一个个比狗都凶。连句话都不说,举起棍子就往人身上招呼。”其中一个车夫似乎有经验。说起来头头是道的。
朱子兴心里埋怨:“谁让你们穿成这样去银行?”
可反过来想,这些人虽然生活再说上海滩,往日也可能在租界里做生意,拉客人。往来的都是大舞厅,大饭店和银行。可也就是在门口瞅一眼的命。估计到老,也不可能走进这些场所。
无奈之下,朱子兴只好认命道:“你们说,怎么办?”
“打电话,叫人送钱来。”
“会不会把我们大家给暴露了?”
“怕什么,这里是闸北,可不是租界。巡捕房说了不算,顾四爷说的话才是一口唾沫一颗钉。”
……
众人七嘴八舌的争论着,好不容易定下了章程,才让朱子兴靠近了货栈里的一门电话的边上。
别以为二十世纪的二十年代,电话是稀罕货。要说这电话,在上海滩还真的没有那么神秘,连普通的黄包车的车夫都会用。装电话不要钱,一个月的月租费最贵才只要5元,打的多,还能降低月租费。
一般在街头上,很多杂货店都会装上一门电话。
一来方便客人,二来还能当成公用电话,挣不少钱。
朱子兴站在电话机边上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心中是不停的挣扎,心里头忍不住嘀咕:
“我这是给警察局打电话,寻求帮忙呢?还是让人把钱送来?”
“家里肯定不能说,要不然老爷子那一关就过不过去……”
“还是给朋友打电话,反正不过是二十块大洋,平日里吃顿饭,也不止这个数。”
……
想定之后,朱子兴这才拿起电话,不过眼神询问的看向了正紧张不已的老六,见对方连这点眼力界都没有,气骂道:“嗨,老小子,不想要钱了是吧?”
“你怎么骂人呢?”
“你连个地址都不告诉我,到时候送钱的人把钱给谁,在哪里见面,都没个准,你让我找谁喊冤去?”
见过被绑架的,也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横的,把‘绑匪’像是孙子一样训斥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的货栈的老板,过来查岗的呢?
“德胜茶楼。”老六这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一个地址。
“德胜茶楼,就玩啦?还有你们是什么人,有什么名号没有,到时候谁去拿钱,我怎么回去……”
这些车夫平日里也是吃的力气饭,哪里知道这么多的规矩。不过朱子兴这份淡定熟练的架势,倒是把几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车夫,唬的一愣一愣的,都像是傻了一样。
半晌,其中一个车夫用一口苏北话说道:“我勒个乖乖,他怎么比我们好像还懂行,不会是……”
同行?
绑匪?
朱子兴轻蔑的看了一眼畏缩的如同瓢泼大雨中的土鸡般猥琐的众人,这才拿起电话,摇动电话的摇把。
事与愿违,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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