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,”邢北溟低声道,站起身往外走,“我走,你留下。”
“主子!”十七心里一急,忙追了出去。
柯为卿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出去,拖着腮帮子等消息,兼生闷气。
左无笑并没有在蜀川停留,只身逍遥也不知是否同样要赶回月明城。结果到了第二天,邢北溟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,虽然不放心,但路途坎坷难保十七不会出什么岔子,就让柯为卿和影卫们留下护着十七和谷唯京他们。
谷唯京看一直跟在邢北溟身后不离开的十七,想了下目前严峻的形势,没料到他设下的机关竟然没难倒昨夜那人,若是那股势力执意要对他们怎么样,留多少人恐怕他都不放心的吧……真是,年轻人啊!
柯为卿本着脸,“喂,真不要本少陪着,还想找那人算账呢!”
邢北溟也不言语,被众人送至山脚下,早有手下等在那里,翻身骑马,跑出去十几步才回过头来看一直站在原地的十七,十七刚想再次请求主子带他一同回去,谁料那人拍了拍马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十七失望失落地耷下了脑袋,虽然主子武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影卫能比得上的,但从来都是跟随在主子身后,这般孤身前去,怎么能不担心?
柯为卿拍拍他的肩膀,“走喽!人都走远了。”
谷唯京笑得意味深长,拉着四方回到谷中去了,也许,是该收拾一下了。
直到再也看不见,只看得到风雪,十七才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准备往回走。没走出几步,却听到身后有隐隐的马蹄声传来,十七惊喜地回头,风雪的尽头,邢北溟的身影渐渐显现,“主子……”
“这是搞得哪一出啊?”柯为卿嘴上这么说着,脸上却是揶揄的笑。
谷唯京早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和药箱等着他们了,见到他们,只说了一句:“在这深山里住了这么些年,是该出去看看了,四方也该知道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
迎着风雪赶路本身就比较艰难,加上还有一个孕夫,多亏了谷唯京的跟随,队伍才敢加快了行程,邢北溟与十七一辆马车,柯为卿与谷唯京四方坐另一辆马车,在漫天的风雪中不停歇地向月明城赶去。
途中,坐在马车里抱着暖炉或坐或躺的心思各异,但,收到了侯甲报平安的传书之后,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,同时心里多了一个疑问,血魔宫这么大张旗鼓地诱使他们回去到底有什么y谋呢?
一处y暗的囚室,地上散落着各种使用过的刑具,依稀还能看见地上一汪汪水泽的反光,颜色深暗,很明显是鲜血汇成的。一名男子双手被缚在木架上,上身□,凡是□的地方全布满了狰狞的刑囚的痕迹。一缕缕血迹将浅色的裤子染得暗红,男子垂着头,也不知是否还活着。
死寂的安静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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