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怎么好像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!”
“我要去工作了,一会儿还有会开,你劝劝东子,别太难过了,多陪陪他,你们俩毕竟小时候那么要好,这个时候他最难受,你别总给人脸色看,对人家好点儿,听到没有?”
筱安从小时候就听爸爸念叨,说她跟人说话态度不好,说她总仗着人对她好就欺负人。
筱安懒得听,每次听了都不服气。
现在她也只能应下来,“我知道了!”
挂了电话,楼下车也已经准备好了。舒晴今天没来捣乱,乔睿东从里屋出来,从里到外都是黑的。
黑衬衫,黑西装,黑皮鞋。
他整好领带,说,“今天你别去殡仪馆了!那不是什么好地方,晦气!”
筱安不介意,“没事儿,我不迷信,何况乔叔又不是别人,我不怕!”
他瞅瞅她,“别逞强?我不强求你!”
“真不怕!刚才我和我爸通电话了,他现在不能回来,让我转告你,好好儿的!我就算我们家的代表吧!”
他点点头,“我还能怎样!左叔还好吧?”
“挺好的!他很关心你家里的事儿,就是帮不上什么忙!”
“我们两家不说这样的话行吗?又不是外人!我回头再给左叔打电话!”
“行,一会儿我给你他的号码!”
“我这儿有!”
他匆匆换上皮鞋,招呼她,“走吧!”
筱安纵使心中有疑问,可这个时候问他你为什么有我爸电话号码显然不太合适。
筱安跟着车队,一起去了省城殡仪馆。
这天天空灰暗,没有太阳。
殡仪馆里进进出出许多人。
干什么都要排队。
一个死掉的生命在这里,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神圣庄严。
工作人员程式化地告诉家属,接下来的程序。
乔父的遗体被工作人员放进水晶棺。
主持人开始念悼词。
哀乐不知道第几次在这里响起,迎接这些悲伤至极的世间人。
亲朋好友一一上来行礼送别。
乔睿东站在一旁,一脸凝重,却是坚强得很。
没有表露出一丝的脆弱。
只是面色有些苍白。
久航集团也有人来。
顾成池,兰书,还有一干公司骨干,这时出现在殡仪馆内。
乔父的告别仪式,可以说,非常隆重。
顾成池,兰书,还有久航其他一行人员纷纷列队过来和乔睿东握手致哀。
到筱安列队过来时,她也和他握手,只是比平时更用力些。
她握得久一点。
他也握着她,不肯立刻放开。
不用任何人说,他们之间可以给予的关怀安慰,不比他人。
他们默默相对。
乔睿东的面容有轻微的苦痛,不过他长期以来善于隐藏情绪,只是咬咬牙坚持过去了。
车队不知是谁在指示,此刻共同鸣笛,送别这位刚刚离世的父亲!
最难以想象的,最难以承受的瞬间,并不是送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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