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露出了胡子拉碴的粗糙脸,秦优面无表情一动不动道:“我……得算无辜乡亲吧?嗯?打这么大个埋伏……你们八路军都不带事先侦查的吗?嗯?唉——这可不只寒了我的脸,也寒了乡亲们的心啊……”
得,指导员开了话匣子,这下脑袋大了,他都不嫌那满脖领子雪凉吗?他都不抖落抖落吗?就这么摆着说啊?可真够有教育意义的!
正在几个战士傻站着陪着指导员受虐之时,一个战士从远处跑来:“指导员,指导员,来人了,来人了……”
“准备战斗!”
“不是,不是敌人!”
“那是什么人?”
“我说不明白,你快去看看吧!”
白雪皑皑之中,出现了一片黑影,渐渐近了,看得出走在当头的一只熊,和熊身后的几十个衣衫褴褛在雪中踉踉跄跄。
……
秦优的住处是个小木屋,目前也是九连的指挥部。
屋里一张破木床,一张破木桌,四张破板凳,现在还多了个破炉子,炉子里红彤彤地燃烧着,炉子上架着被火熏的不能再黑的破水壶,壶里的水翻滚响着,壶盖周边嘶嘶冒着水汽,令这小木屋里暖和得不可思议。
秦优坐在破桌上首,石成和罗富贵分别坐在两侧,孙翠坐在下首,小红缨蹲在火炉旁瞎捅咕。
此时,罗富贵正在对众人讲述着他的光辉事迹。
“……姥姥的,本来我抱着必死之心要与敌人同归于尽,结果那一阵手榴弹把我直接给崩上了天,幸亏掉河里了,否则非把我给摔死。”
“不许说姥姥的!”秦优提醒。
“忘了忘了。”
“骡子你真爷们儿!”孙翠夸赞。
“必须真。”
“你这身板儿……手榴弹崩得动么?”石成眨巴眼。
“那些手榴弹个头大,我有什么办法!”
“别忘了提我!”小红缨补充。
“呃对,这都是丫头指挥有方,所以我掉河里了,没给摔死。”
秦优朝着接话把的几位一摆手:“骡子你继续说。”
“……本来我都昏过去了,结果这一睁眼,竟然都漂到了绿水铺。”
石成又无奈:“漂那么远?那水没冻死你?”
“姥爷的,我皮厚,抗冷,行不行?你能不能别打岔?”
秦优用指节敲了敲桌面,先朝石成道:“你也是,先让骡子把话说完。”又对罗富贵道:“姥爷的也不许说!”
“……于是我决定以牙还牙,替咱们九连,替咱们酒站父老乡亲报仇雪恨,横下一条心,摸进了落叶村,准备刺杀李有德!”
“哎呀我去……”石成再次忍不住了:“眼睁睁看着李有德进了山吶!你还跑去落叶村去刺杀李有德?啊?骡子,咱不带这样的行不行?”
罗富贵一撇嘴:“指导员你看着没有?他是存心不让我说话,我朝他说‘姥姥的’你不会拦我了吧?”
秦优满头黑线瞅了瞅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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