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关系,那些人无法也不敢就这个问题表意见。
黄杨大师走出禅室,听着山峰上下传来的颂经声,感受着无数座寺庙里散出来的宁静意味,现这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般。
事实上已经生了很多事情。
桑桑和宁缺自行进入棋盘,但在悬空寺看来,自然是佛祖以无上佛法,把昊天和她的侍从收进棋盘中,正在度化。
黄杨大师僧衣飘飘,直上山道,便要来到那道崖坪。
他要去拾那张棋盘,因为宁缺在棋盘里。
宁缺对唐国来说太过重要,他无法看着他就此死去。
黄杨大师是佛宗高僧,但先,他是唐人。
便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道这道宁静而威严的声音:“如是我闻:有山名般若,其重十万八千倍天弃山……”
这道声音来自遥远的崖壁地面上,来自讲经座。
这是佛宗至高法门:言出法随。
当年在朝阳城白塔寺里,讲经座便对大师兄说过这段经文。
这段经文形容的是一座名为般若的山。
悬空寺所在的巨峰,便是般若。
佛言既出,山崖有回音,有回应,雄峻的般若山,忽然间变得更加沉重,飞掠在山道里的黄杨大师,骤然停住了脚步。
喀喇一声,黄杨大师腿骨尽折,竟是被山峰本身重伤!
…………天坑边缘的崖壁上方。
讲经座的身体依然被埋在地面里,只剩下脑袋在地面上,两道白眉耷拉在尘土里,脸色苍白,显得很是虚弱。
座被桑桑以神通融进大地,这些天他在大地无尽力量的挤压下苦苦支撑,已然疲惫,此时又施出言出法随的手段,更是辛苦。
一阵秋风起,极淡的酒香在荒原的风里弥漫开来,依旧穿着文士长衫的酒徒,就这样平空出现在讲经座的头前。
酒徒没有看座此时有些滑稽的模样,而是盯着巨峰间那道崖坪的位置,脸色非常苍白,眼睛里尽是惊惧不安的神情。
座艰难抬头望向他,说道:“看来你已知道生了何事。”
酒徒的脸色非常难看,说道:“如此大的动静,整个人间都知道了,我即便想装作不知道,又如何能够?”
人间处处钟声经声时,他一直在燕宋之间的那座小镇上,然而即便与屠夫在一处,他依然觉得极为不安,与朝老板喝了很长时间的茶。
“我没想到,你们真的敢对昊天下手。”酒徒喃喃说道。
座缓声说道:“这是佛祖的安排。”
酒徒看着他颈下那道小裂缝,伸手拣起一块石子,扔了进去。
座颈部与地面之间的那道裂缝,瞬间扩展开来,那是因为石子正在里面不停地膨胀,正是佛宗无量境界。
片刻后,讲经座从地底爬了出来,修至金刚不坏的佛身上没有留下伤痕,但身上的袈裟包括手里的锡杖都已经被大地碾成了粉末,此时站在荒原秋风间,不着一缕,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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