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海哦了声,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。
听她说要离开,他内心自是诧异不解的,可不知为何,又隐隐觉得她能做这般决定,也是情理之中。
或许,他也是无法将内宅里绫罗绸缎加身,举止规矩矜持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,与眼前这个轻松自在笑容随心的她联系起来吧。
这时葛大瓦挤了过来:“那,你能养活自己啊?”
听他这一问,她还觉得挺新鲜:“我怎么就养活不了自个了?”
她觉得她会的技能挺多啊,哪里给他造成的错觉,会认为她养活自己都成问题。
葛大瓦嘀咕两声。
时文修没听清,就问他刚说的什么。
鲁海直接复述了遍:“他说你连杀鸡都不会,还说你只会钻木取火呢。”
时文修当即伸出胳膊来使劲去勾那葛大瓦锤他。
葛大瓦讪笑的趋马赶紧跑远了些。
副首领黄成余光瞥见那边说笑的场景,并未多言什么,也并不阻拦。
来时主子爷就交代了,这一路上她要如何都随她。
黄成转回了头,看向前方。
这次领的是什么任务,整个队伍怕只有他一人知道。
此行危险重重,很难说没有性命之忧,但他也并不惧。
能活下命来自然再好不过,便是不幸殒身,禹王府送下的埋身银也足够他家小后半富贵不愁了。
沿着官道继续一路前行,至地势险峻些的石潼坡时,队伍渐慢了下来。
黄成望着道路两旁一望无际的山林,有种强烈的危机感渐涌上心头,令他不由握紧了腰间的刀,浑身戒备。
不过他没有勒停队伍,依旧带队前行。
两旁山林鸦雀无声,赶路的骏马都似感到不安。
其他人也皆感觉到了些什么,趋马继续赶路的时候,手握长刀浑身肌肉紧绷,目光扫向四周无不戒备。
整个赶路的队伍几乎瞬间都安静下来,浓浓的危机感笼罩在每个人心头。
时文修看着面色沉重的葛大瓦他们,手不由的摸向了藏在车内暗匣里的长盒。
鲁海靠近窗牖,压低声迅速说:“情况好似不对,小时你提前准备,待会若有万一,你赶紧带物先走。”
时文修二话不说,第一时间就将盒子从匣子里拿出,放在包袱里包好。尽管手指发抖,还是死死将包袱系在胸前。
这是黄副首领早就定下的策略。
遇到不可控局面时,她要护送着物件先走,其他人则拼死护她突出重围。
鲁海既这么说,那就代表,此刻便是最艰险的不可控局面。
恐惧,惊怖,担心,悲恸,等情绪几乎瞬息将她湮没。
可她不能任这些情绪发酵,只能兀自忍耐压着,因为她可能是带走物件的唯一希望。
她又看向窗牖外,压根不敢去想他们的拼死,只是抖着唇嘱咐:“你们,千万保重……”
话音刚落,无数冷箭突然自两侧齐发。
闷哼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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