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。
他挣扎一下,也就由她去了,只是问她:“没烧傻吧?”
她问:“我发烧了?”
邰鸣东说:“看来是烧得有点傻。”
孟知葡慢了半拍,才想起来要不高兴,可他又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让我好好休息……多喝热水。”她迟钝地慢慢说,忽然问他,“我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他笑了一下:“应该不会。”
她都这么难受了,他居然还笑!
孟知葡生了气,松开手翻身背对着他。听到他的脚步声响了起来,去到洗手间。
半天出来,替她拧了一个毛巾搭在额上。
又和她商量说:“等天亮了,去医院吧。”
她摇了摇头:“不想去。消毒水味道好难闻。”
她从小就这样,越是生病越是娇生惯养。
邰鸣东习以为常,提这个之前就知道她要拒绝,就说:“行,不去医院。”
她含糊地应了一声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,明明已经睡着了,忽然睁开眼睛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一发烧,反应就像是一头大象,戳了屁股,要三天才能传达到大脑。
邰鸣东想笑,又怕她觉得自己幸灾乐祸,只是回答说:“来带你回去。”
她说:“我是回不去了……你离我远点,小心别被我也传染了。”
话里大有心灰意冷之意。
邰鸣东哭笑不得:“还没确诊,别自己吓自己。就算是真得了,也没你说的那么吓人。”
可她哽咽一声,闭着眼睛,半天,又睡着了。
窗外淡淡的光落了进来,不好说是霓虹还是月亮,她蜷缩在那里,苍白的一张脸,双唇因为缺水,起了干皮,看起来憔悴又可怜,眼尾还缀着一颗泪,莹莹欲落,倒像是小时候童话故事里写的海的女儿。
小美人鱼上岸,失去双腿,也没有得到爱情,最后化作泡沫,粉身碎骨。这样残酷的故事,和她并不相干。
邰鸣东轻轻替她将眼泪擦了,触手的肌肤滚烫,她长长的发压在肩下,他怕她睡得不舒服,轻轻从她身下抽了出来,触手软而细密,如一段刚刚织就的绸缎。
她呢喃一声,忽然喊他:“二哥。”
邰鸣东以为将她吵醒了,顿在那里不动了,可她没醒,仍沉沉睡着,邰鸣东失笑,低声说:“真是小猪。”
要是她醒着,一定要跟他闹个翻天覆地,可因为睡着了,哪怕病着,眉目仍恬静安然,又是醒着时不同的模样。
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替她将被角掖好,自己却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等孟知葡醒来时,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了,从窗户里可以看得到庭院中一株白梅。
她以为自己看错了,又疑心是在做梦,刚动了动,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,端着水杯递到嘴边:“喝吧。”
孟知葡乖乖喝了一口,喝完才问:“这是在哪?”
“我在纽约的公寓。”邰鸣东说,“酒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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