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病人。”
病人就要乖乖听话,孟知葡上完厕所出来,他正好端着餐盘进来,问她:“在桌边吃还是床上?”
“桌边……”孟知葡想想,又说,“算了,还是床上吧。”
她许久未曾生病,难得一次,气势汹汹而来,这么几步的路程,就有些疲倦,靠在床头,眼睛又想闭上。
邰鸣东替她拿了个靠枕垫在身后,先摸一摸她的额头:“好像又要烧起来了。”
她说:“总要烧个两三天才会好。”
这也是经验之谈,小时候生病,一定是要病满七天,一个轮回过去,才能彻底好起来。
邰鸣东说:“赶紧吃两口饭——病怕三碗饭,不然我又要喊老程来给你吊营养针。”
打针当然不如自己吃饭,孟知葡拿着勺子,没什么精神地搅了搅。
粥是白粥,炖得久了,一粒粒米都开了花,喝了一口才知道,里面还放了鱼蓉。
孟知葡喝了几口,就推开来:“不想吃了,累。”
他就接过勺子:“我喂你。”
她有些不好意思,可他已经舀了一勺,递到她口边,孟知葡只好张开嘴,又喝下去小半碗。
这下是真的吃不动了,他看看她的神情,将碗放到一旁,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,扶着她慢慢地躺下去说:“睡吧。”
孟知葡说:“刚吃完就睡,我又不是猪。”
他说:“这会儿也可以把自己当成猪,多吃多睡是福气。”
她想要笑,嘴角咧到一半,化作一个小小的哈欠声,他就不再说话,将灯关上。
晚霞最后一点余光也落尽了,檐下的灯亮了起来,被风吹了,轻轻晃动,像是水波潋滟着盈了过来。
孟知葡看到他坐在那里,认真地凝视着自己,他的眼睛,在日暮的光中,也像是明亮的星星。
她忽然自心底涌起很深的怀念,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,究竟是在怀念什么,有些冲动地喊他说:“邰鸣东。”
他问:“怎么?”
她只好说:“我想洗澡。”
“现在?”他有些意外,“你病得站都站不稳,怎么洗?”
孟知葡本来只是随口敷衍,可提起来,就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,浑身都黏糊糊的,倒是更坚定要洗澡了:“你去替我放一池水,我泡一会儿就出来。”
“不然等退了烧再说吧。”
“那我就臭了。”
他说:“这里就我们两个,难道我还会嫌弃你?”
她就不说话了,把头转过去不肯看他。
邰鸣东凑过去,就看到她缩成一团,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,一时啼笑皆非:“怎么还伤心了?不就是洗个澡吗。”
她说:“你根本不懂!我就这一个要求,你都满足不了!我怎么嫁了个这样的男人啊!”
她口不择言,他差点笑出声,还好忍住了,无奈道:“得了大小姐,我答应你。”
她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来:“真的?”
他嗤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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